三月下旬,室友小牛至貴州採礦,我在淡水藍染 T-shirt(他很捧場的穿來爬山了,大概不想我再花錢去學吧)):再退我貨我就直接換室友了),兵分二路的兩人於是錯過小洪山會的九份無耳茶壺山行(其實是我聽說要拉繩攀岩臨陣脫逃,本來打算跟照片裡的「兔子小姐」一起去逛老街就好)。沒想到四月十八日大屯山行與歐都納山友的未期而遇,竟意外召喚我們玉山攻頂之魂(我們已經揪團排隊抽籤「排雲山莊」了,好比買樂透的模式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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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從「鞍部登山口」起步,跨「大屯主峰」、「南峰」、「西峰」後,繼續前行在「面天坪」向右,朝「二子坪休憩區」走去,順著「二子坪步道」下行,在「二子坪登山口」與平面道路交接,約十來分鐘的腳程回返「鞍部登山口」。全程8.6公里,歷時5.5小時。邊走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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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峰」接「南峰」,途經熱門景點「民航局導航站」,單車競技少年、踩高蹺的勁裝辣妹,會聚於此,勾起了我和小牛大學時也常來旁側的木棧平台看夜景的回憶。「小洪山會」就在這小方平台邂逅了歐都納山友大叔等人,他們自組了山隊「另類一族」,大叔高齡八十(是誤傳吧?完全看不出來!),隊上還有(看似)芳齡三十上下的輕熟女子,說得一口老道的登山經,儼然是一本《玉山登頂攻略詳解》。
從民航局導航站離開往山裡頭去,就像從郊野公路步入叢林小徑。逆坡而上,穹頂深在無盡處,人影在勁草搖曳間漸至隱沒,視線所及是草林的綠、湛藍的天與其間的灰濛,將天地一分為三;順勢而下,將草嶺踩在腳下,放眼遼闊,猶是柳暗花明又一「山」。
來到南峰的制高處,上坡起步,小牛從背包裡取出裝有高梁的小牛奶瓶,同行的額鵝和小馬(都是我私自亂取的代號)都是金門人,我不明白小牛何以在此時此地召喚他們的鄉愁,但金門高梁發散的氣味混合著山的雲氣,特別香甜。我們五人和「另類一族」或前或後的相互隨行,額鵝和小牛積極的向輕熟女子請益,滿嘴的「玉山魂」,聽來有幾分癡幾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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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峰、西峰、面天坪、二子坪之間,峰與峰的上坡下坡,是一路間歇性的身體與繩索的角力拔河。綠林將天穹拒於門外,天藍在綠光扶疏間隱現,嘻笑耳語轉而呼吸和心跳,雙手緊握著依隨山形起伏的繩索,一步步以鞋底磨擦著石上青苔的觸感。因為精神必須專注,體力極盡耗損(牛郎累到深蹲,兔子累到抱樹),森林變得寂靜,心跳與喘息的回聲格外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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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子坪遊憩區與步道的交界,回頭望才知自己穿越了一座迷霧「深」林,兩旁佇立的綠精靈們彼此緊握雙手,築起了拱形的洞口,從洞內看外面的世界,綠光是天然的濾鏡,追逐的狗兒和疲憊緩步的人兒,顯得從容優雅,似一幅淡淡靜靜的浮生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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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
繩子只是一種輔助
你必須環抱樹身迴轉
地心裡長出的枝幹伸出手
把你的腳踝抓緊穩健你的腳步
看似挺瘦實則堅毅
藍天綠林
蝴蝶小狗
葉葉朵朵果果
。。。。。。
單車競技少年
歐都納山友大叔
。。。。。。
每一次的起點終點
都因為走在一起的夥伴
沿途有了不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