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

(自白的聚光燈準備好了,這將是最美的審判)

 

我始終認為每個人一天所說的話語,是有固定的庫存量的,隨著人生階段不同有所增減,有些人天生靜默,有些人總是多話躁動,雖然無法度量,但仔細的自我審視, 說多了會想安靜,安靜太久(或聽多了)會想與人交談,其實有個量度。

 

相對於室友,我是喜歡說話的,但自從在家工作之後,一天中有大半的時間獨處,我的說話方式以及消耗庫存的路徑逐日產生變化。也許這些日子以來,依稀也有所發現,但在和律師訪談之後,緊接著聽婆婆談心,我可以確定我慢慢靠近那個我曾經想成為的更沉穩的自己,耐心之外還需要平靜。

 

過去那個經常對室友抱怨工作的我,已經不常出現了,當然這表示我的工作變少,收入也相對緊縮,我相信這會使人變得較為謙卑(竊笑)。在日復一日的辦公室生活中,力不從心的人事物不會因為抱怨而改變,而當我們對「離開心更寬」有所意識時,卻感覺好糟。

 

接案生活每個CASE的開始與結束,都好像一個快轉的故事,從陌生的彼此身上各取所需的經過。快轉的故事讓室友覺得新鮮有趣,在經驗和金錢之間算計投資報酬率,這也讓他有機會施展他從商管雜誌獲得的知識(大多依隨我心所以不管用),因為如此,他願意和我共襄盛舉。

 

 

每每我和他說,今天我和那個業主講了兩個小時的電話,婆婆又打來講了一個半小時,他總是不可思議怎麼有那麼多話可說。我也不是全程都那麼耐煩,但只要覺得對方掏出的心肺已經和身體分離,無法立刻再塞回去,也只能伸出雙手一起將撲通跳動的生鮮捧在手心。

 

他似乎慢慢能體會,為何他的母親和我說的話,恐怕已經要大過於他自小所聽從的諄諄教誨了,我把裝滿的水倒一些到他的水杯,他從我轉述的話語間又再重新理解自己的母親,我在他心裡的某一個位置(應該)足夠定義為「成熟」了,於是他也感性的期盼,當他說著已身工作景況的喜怒哀樂時,我也可以成為一個理性的出口。

 

喝水   

 呼杯水  

 (喝水,漱口,發聲練習

 

寫字是一種說話,唱歌也是。洗澡時我也聽音樂。有時喜歡以一首歌作為一天的結束,我會在床邊選唱副歌較強的曲子,高音的時候可以把身上的晦氣整個呼出來,這讓我覺得很舒心很療癒。

 

如同說了很多話以後的現在,預期著將會是十分寧靜的夜,我還是想點播一首楊乃文的《未接來電》,儘管和一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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