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訂先到永樂市場買果汁跟麥牙餅,再去拜訪在迪化街上工作的她。一改過去從捷運中山站走去大稻埕的路徑,改從雙連站下車,行至半路雙腳被調過尺寸的鞋子磨破皮,於是穿越寧夏夜市正要起鼓的攤販群陣,來到全家便利商店買OK蹦(這名字取得真好,OK了就可以蹦蹦跳跳了)。出門的時間被電影《十二夜》絆住於是晚了,想給她驚喜,但不確定她有沒有班,腳程快不起來,又怕晚到她已下班,時間變得緊迫,心中充滿不安。
抵達謝師傅果汁攤後,這是我路過這裡幾次,總算藉由買果汁和老闆娘聊上幾句:
「老闆我可以拍一下妳的攤子嗎?」
「這是《甜祕密》的電影場景齁?」
她笑起來很燦爛,和不笑時的嚴肅大相逕庭,但我一對焦她就躲到看板後頭了。
「那個麥牙餅阿伯今天休息嗎?」
「早上有出來耶!大概天氣太熱休息去了。」
麥牙餅小攤變成吧噗車,看板寫著「特價10元,只有今天」
「老闆,今天10元,平日是賣多少錢?」
老伯青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我想我白目了。
一路行經許多的南北貨、中藥材,還有十字路口的果汁攤,來到她工作的地方,店內沒有開放攝影,展售許多出自台灣藝術家的手作,衣服、帽子、耳環、包包、木雕飾品,甚至食器,樣樣都精緻而吸睛,於是感嘆自己的口袋實在太淺。距離她下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回返來時路消磨時間再看看拍拍,最後落腳在台北城隍廟,一坐就黏住了。
原來我一直很享受拍攝陌生人這件事,在沒有預警的狀態下,可以抓到最自然的表情,但也可能是最模糊的姿態,拍著喝養生茶的紳士、求姻緣的日本女孩、吃春一枝冰棒的三輪車運將,今天的主題是「虔誠」與「純樸」。
透過鏡頭,那男的好像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