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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換掉了

   

彷彿一切都因林徽音而起。

我和1994的淡海天光從書店、出版、工作、詩與寫字,尾聲以「座標」作結, 我們各自歸位。

在林徽音詩集的市調對象中,有兩位非專職作家的朋友問了我關於獨立出版這件事,而我也因此獲知一位編輯老同事(代號小蔡)即將出版散文集,在自家服職的出版社另添了「作家」的頭銜。

我還在辦公室的時候,和小蔡並沒有太多的深談,他是省話一哥;反倒是在家工作之後,偶爾的失眠夜,都會在線上與他相遇。問問我最近忙些什麼案子,覺得我選擇了理想的生活方式,同時間他也默默地在臉書放上新寫的燒燙文章,悄悄地改變他眼裡的世界。

他說自己很小的時候,失眠即是常態,就他溫文的舉止談吐,並不像狂熱之人(髮型倒有幾分),在夜深人靜爬格卻是執著。就寫字來說,或許無眠不全是陋習。

1994小學妹認識小蔡同我和她的緣分都來自文學營。我好奇地問起了擔任詩社社長的她的寫作習慣,她說到她的戀人是上一屆的社長,在他們各自接掌行政編務的那年,幾乎無法創作。

密織的編輯工作,容易使人成為機器,寫字對小蔡來說,捨眠卻是養生,是輪轉般生活的一個出口;另一位編輯同學則說,離開崗位才開始懂得編輯——編輯自己的人生。

當然,各家出版生態不同,更關乎著每個人的性情,辦公室有辦公室的養分,自由工作者有自我的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在家一個人安安靜靜。於我而言,較像是場內場外的相對論。

許多人都有作家夢,我的夢始於國中時期,至大學荒廢學業之後,便不覺自己與文化出版可有什麼關聯。進入出版社之後,夢就像泡泡水一樣,一球一球在空氣中啵一聲的消散。我看見了即便是天才型的寫字造夢者,仍時時存在著危機意識,從他人的文學作品或已身的生命經驗中不斷的擴充,用以延續自己寫作的熱情。

我從來未曾如此認真看待「寫字」這件事,很快地就明白自己並不活在格子(指寫作)的世界裡。

從企劃、編輯轉型成為仰賴寫字維生的人,純屬偶然。一路跌撞後我才領略,要在「命題作文」的案件中,跳脫框架擁有自由,即使不活在格子裡,仍要有枝握有信仰的筆。嘗試多種領域書寫的半調子如我,如何寫出自己的靈魂與格調,最終我還是回歸到生活的土地上,這也和採訪所接觸的人事物有關。

社會關懷遠比藝文更為具體的打動著我,一方面相較於圈子裡的同好,我的底子是單薄的,有更多人可以提出更為偏僻入裡的觀察,寫出更為深刻動人的文字;二方面寫字的人不一定都得以「創作者」自居,能讓寫字擁有更為實質的意義(算是自我期許囉),是我在乎且經常思考的事。

倘若寫字爬格就像棋盤,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座標軸,人的夢想會有階段性演化與質變,然而,有夢仍是最美的(共勉之)。

 

當你動筆或拍下眼前事物的那刻你便有所思你的世界就悄悄的改變了

通常不易察覺直到哪天的某個片刻忽然記起說過的一句話或某個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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