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星星06_缺角獸.jpg    

狐狸怯怯的走入密室,儘管阿霞的不悅是意料之中,嚴肅的面色還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嫌惡,盯看著從玻璃反射斜映在電腦螢幕上的她倆的身影,只能揣想其中對話一二。

 

走出密室的狐狸身形有些委屈,但眼神帶著叛逆,她用右手撐住臉頰發呆,又像是說著「算了」的百無聊賴,抓抓髮稍深嘆了一口氣,便開始收拾辦公桌。阿霞幾乎就在狐狸動作的同時,推開密室的玻璃門朝著辦公室門口走了出去,可以想見半响前那番談話,讓她和海星原本歡愉的日本行有了疙瘩。

 

本以為趁著阿霞不在場外出用餐的中午,狐狸會訴苦般的娓娓述說事情的始末,她卻是一把抓著她的斜肩大背袋,頭也不回的走了。除了她和阿霞,當然還有海星,剩下的我們都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無以想像向來情緒化的阿霞,會如何交待關於狐狸的憤然離去,辦公室首度上演這樣的戲碼,突如其來又充滿神秘,當然她也可以選擇隻字未提,只要把狐狸的工作交付給另一人,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在她們日本行的這段時間,剩下的我們可以大膽的拼湊事情的各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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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狐狸離開的這個下午,阿霞發給了我們一人一張工作單,交待了每個人必須執行的工作項目,間接宣布她和海星五天四夜的日本行,而狐狸將代表雜誌部隨行負責翻譯和攝影,明日一早就要起飛。阿霞將公司的大門鑰匙交代給飛魚:「切記,辦公室每天中午都必須要有一人留守。」她和海星不在的期間,由飛魚代為督促管理其他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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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早上和下午,辦公室就像一陣強風吹過,越接近下班時分,空氣中的酒精濃度就越加強烈,幾口深呼吸就能微醺,「小週末的今天,放自己一馬吧」,彷彿聽見來自內心深處的幽幽呢喃,餘光所見是缺了角的獨角獸映照在玻璃窗上,每一次的出現都好像從黑洞中跨越時光之輪,奮力奔跑而來的一身疲憊,每一次的離開又像體力殆盡禁不住漩渦引力的白駒過隙如泡沫幻影。

 

那拱形發熱的右手心像是微形的溫室,包覆著魚身造型的滑鼠,卻在某一瞬間成了斷成半截的獸角,食指點壓的滾輪原來是啟動時間的鑰匙,在飛魚和獨角獸極為短暫的平行時空裡,帶來極為不安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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